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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初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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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读初中了,哈哈!别了,海峰;别了,三炮;别了,东城完小!

    初中是什么?是青春,是发育,是幻想。虽说还不尽如人意,可已经开始就不会结束!

    结束了漫长无聊的暑假,九月一号的一大早,我洗过脸,梳过头(这个时候的我已经模仿着真正的“初中生”留起了至今想想依然霸气的中分头),囫囵吃过早饭就蹬上老爸淘汰的破“永久”,一路飙着来到学校。

    到了校门口,停了车,抬头仔细打量我以后的归宿。真******人山人海,人是乌泱乌泱的,基本上都是父母陪伴报道的四眼田鸡。一个个佝着背,背着桌前来报道。我一路绿灯的把手续办好,扛着新领到的桌椅挤进了人潮。学校教学楼坐北朝南,年级和楼层成反比。这栋教学楼总共三层,三楼是一年级。不知是哪位大仙设计此楼,那么长的一栋楼就只有一个楼梯口,于是乎很多人挤在了上下楼的途中。想想看同志们,我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背着那么重的桌椅,想放还没地放,心里淤积的怒火伴着汗水,站在原地越积越深。就在我忍无可忍的那一刻,一个坚硬的物体撞到了我的肋骨上。****!真的坚持不住了,就在桌子从头顶滑落地的一刻,恰巧砸在了一个女孩的脚上。我看了一下她的脸蛋,在这足足十秒钟的一下里我没有眨过眼睛。她的脸色是真实的白里透红,白茹莲藕,红如旭日,然而却丝毫不显胖嘟嘟的痴呆状,是那种玲珑剔透的标致与纯洁。这副天使的面容伴上她那句“哎呦,哎呦,哎呦”,这三个“哎呦”比《我要我们在一起》中的“哎呦”动听不止G个杯。我的小心脏扑腾了一下,倒不是说我在想他会有多么的疼。我是在忏悔,在自责,我******在暴殄天物啊!为什么我不多用点力?为什么我不伸出大腿来抵挡一下?为什么我不揍刚才撞我那孙子?对啊!谁伤我的天使我让他不得好死!

    毕竟都是初来乍到,对陌生环境有种敬畏的小心。很多人还不敢放得开,都老老实实跟小媳妇刚进门似的。慢慢环境熟悉之后可就不好说了,有的奔着刘胡兰的去了,也有的朝着“潘金莲”去了。这是在小学欺负新来的同学总结的经验。那我就先来个扮猪吃老虎,“妈了个逼的,不长眼啊!”我带着凌厉的眼神对他叫嚷道。谁知道他没说话,静静看了我一眼,扭过头去了。我心想不骂你你不知道谁是大哥。就在我恢复常态,和刚才失手误伤的姑娘道歉聊天顺带搭讪的关键时刻,眼看就知道妹妹哪个班了,我的头却突然痛了一下。还以为是幸福来得太突然冲昏了大脑。不料又接二连三的痛了,咚咚咚,一阵阵的,带着脆响。我看我面前的妹妹脸色怎么变了,原来还是白里透红,现在怎么变成了一个色—惨白。

    我掉过头来,看到一副金刚一样的眉眼,眼窝塌陷,眉头紧皱,嘴里还絮絮叨叨,好像还振振有词。“妈的,我让你骂老子,****的。”一边说一边还在挥舞那没沾过屁股的凳子。怎么有粘液顺着我耳朵根子流到脖子里。我用手沾了放到眼前一看。****,不按套路出牌啊,搞突袭,这是我小学时用的下三滥啊。长大一点,好吧,朋友。我带着不屑和愤怒看准他小肚子就是一脚。由于他站在我下面的一个台阶,再者我本身也比他稍高些,所以这一脚带着力却不费劲。只看他的桌椅板凳全都离了手,身体也脱离了台阶,根本不存在抛物线,就直直撞到身后的四眼身上,跟着就多米诺骨牌的玩法了。这下整个楼道乱成了一锅粥,哭天喊地,比举丧出殡还要悲壮!我不管,这一脚也不解气啊,追吧!在我站到那孙子脸前,正要抬腿猛踹他脆弱小肚子的时候,“住手!”,一个深沉雄浑的声音硬硬把我的脚压在了半空。

    就在我发愣分神的一瞬间,后衣领已被来人揪住,地上躺着的那位也被拖了起来。我俩踉踉跄跄被拽进了一间办公室,在办公室门口的一个抬头,我分明看到门牌上挂着校长室三个字。天啊!我怎么和校长这么有缘。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!先观察一下敌人意图再说。我不漏痕迹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未知校长的状态。他上身穿一件白色衬衫,下身西裤搭一双老款皮鞋。穿着毫无特点,中庸规矩的装扮。我抬头想要一观他面向。我看到一双黑亮的鹰一样的眼睛,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么长时间看他的眼睛,深不见底,就像无底洞。这让我不禁想乱用一下霍金教授的“黑洞”一词。他那是种可以吸食掉傲慢和无礼的眼神。我再次低下了头。他咳了一声,平静的说道“你们俩都很能打嘛!我看一时还真难分高下,谁没打过瘾我来陪他切磋一下。”我们俩都不敢说话,憋着大气心想:真把你打了,以后三年就不用买鞋了!小鞋不得一天一换啊!接着他夹着三炮一样的腔调一样的词不痛不痒的训斥了我俩一番。我俩从头到尾重复着三句话、七八个字—“是是是”,“对对对”,“知道错了”。

    从办公室走出来,站在走廊里,我俩抬起了头,互相瞥了对方一眼。“我叫大雷”。“我叫一头”。就这样我俩认识了。老套的不打不成交的江湖谚语在我俩初中生身上应验了。更巧的是我们俩被分在了同一个班里,而且他就坐在我屁股后面。

    有了之前的序曲,我们俩聊起来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。正当我滔滔不绝吹嘘自己传奇故事的时候,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脸蛋向我走来。没错,正是我那“白里透红”。由于之前在楼道特别拥挤,无暇他顾,现在放松下来细细观摩,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。她看到我了,然后停住,再然后拐弯了。我心里那个失落啊。不过再一想来日方长,细水长流,我会让你明白我!但以后的三年没有朝向我的预期发展,相反,却是一个谁也想不到的结果。她叫马可!就是马可,句号。没有波罗。

    第一天报到,自然也就没什么正经课,无非是些洒扫铺陈的活。擦玻璃倒垃圾哪是我等人可以屈就的。我叫上一头去小卖部买汽水,五毛钱一瓶,具体是可乐还是雪碧记不清了。小小的年纪,破落的中学,贫穷的年代,对碳酸汽水的要求可没有如今非它不可的苛刻。

    在我尚未开化的年龄,还不曾知道好莱坞有何魅力,更辨不出马龙白兰度和乔治克鲁尼那白皮人看似孪生的脸。接触最多的还属港台片,像周润发的小马哥,周星驰的唐伯虎我都曾不止一遍、两遍,五六七八遍的看。看完可不算完,因为被洗脑后的盲目崇拜,很多的经典台词和动作都要模仿。星爷在《鹿鼎记》中有一招江湖失传绝学—抓奶龙爪手。其动作要领就是趁人不被抓住敌人的****用力拉扯。在村里,小伙伴们经常趁人不注意得意地来上这么一手。我低着头用一只手从冰箱里拿汽水时,感到一头与我的距离刚刚好,心想趁他不备来这一手,人多的地方让他丢个丑。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出手了。可结果并不理想,没听到惨叫。难道是我力道不够,于是我继续加大力量,一边使劲一边琢磨:我让你不出声,看你能忍多久,再不叫我就给你抓爆。我咬牙切齿眼看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,我终于听到了令我头皮发麻的声音。“哎呦!疼死了!松手,流氓!”一个女生的声音把我冻住了。我直起身,真真实实的看到我的两只手放在一位素不相识的姑娘胸上,而且还在拉扯。“对不起,我弄错了。没伤到你吧?”我故作镇静的问道。“你给我松开。臭流氓!”姑娘的脸都红到脚后跟了,什么也没说,拉了拉T恤,转身跑了。我望着她的背影呆呆出神。身后满堂爆笑声,一头笑得身体都弯成了皮皮虾。临走结账的时候,老板娘笑咪咪的看着我说“你这小子,真可以啊!”

    三个月后,我俩成了同桌。她叫高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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